一百零四·吊唁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nbbsp; 馬老大忽然出聲問他:“木夫人跟你夫人很熟?”
“我們之間定了兒女親事。”秦奮解釋一句,又說:“聽見了這事兒,估計是想著過來看看。”
他說著便更是有些頭痛了:“這怎么辦?”
馬老大頓時笑了:“什么怎么辦?這不是更好嗎?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自然是讓她進(jìn)來看看啊1
秦奮不解的抬頭看他,就見馬老大臉上的疤抖了抖,整個人像極了一只被餓得很了的餓狼,目光發(fā)亮的說:“請她進(jìn)來吧,讓她去靈堂看個夠就是了。”
其實事發(fā)突然,加上如今城中一片混亂,哪里有什么靈堂?
所謂的靈堂,不過是平時秦夫人的院子罷了。
秦奮帶著木四夫人往里走,一臉的難過憔悴,一雙眼睛腫的都有些睜不開了:“我沒用,既沒能護(hù)著土司,也護(hù)不住自家女眷這親事,也只能作廢了。”
他的聲音嘶啞,幾乎都說不大聲。
木四夫人嘆息了一聲:“秦大人節(jié)哀順變,我也是聽見說是云耳竟然也出了事,十分震驚,這才想著一定要過來看一看。”
她說著,見靈堂四周都是官兵,便壓低了聲音問:“到底是怎么回事?!朝廷官兵按理說都還算是克制,進(jìn)城這么多天沒出過什么事,就算是在我們木府,也沒鬧出事端。怎么竟然會出這樣的事?”
秦奮的語氣帶著十足的悲憤,按照馬老大之前吩咐的那套說辭冷笑出聲:“云耳年輕貌美,便是在咱們云南那也是稱得上的,不知道怎的露了面,怕是因此惹來了殺身之禍。總歸是我這個當(dāng)父親的沒用,如今是今非昔比了,都是人案板上的魚肉,我們能怎么辦呢?也只好..”
他說著,眼淚都掉下來。
跟著木四夫人來的都是木府原本的那些護(hù)衛(wèi),他們都忍不住義憤填膺:“真是豈有此理!口口聲聲說把咱們當(dāng)漢人一樣看待,以后彼此都是一家人,這就是他們嘴上說的好聽罷了1
其余的人也都跟著點頭附和:“但凡是把咱們真當(dāng)人,怎么會坐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1
“聽說主謀還是永定伯呢,堂堂一個伯爺,如此急色,竟然也沒被罰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