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報復(fù)
剛才還喊的非常厲害的幾個長老都不吭聲了,顯然是都有些猶豫,畢竟對付黑花苗寨是一回事,這是苗人自己的事兒,再怎么樣,也都是可以解決的,后果也可以預(yù)想的到,但是要對朝廷那幫人動手,尤其是尤其是朝廷的皇長孫,那就不同了。
雖然說現(xiàn)在苗人也是在跟朝廷作對,但是那終究還控制在可控制的范圍之內(nèi),只不過是都在彼此試探,滅有發(fā)生太大的傷亡。
可一旦對他們的那個皇孫下手,那可就是徹底跟朝廷宣戰(zhàn)了,那些官兵能善罷甘休嗎?只怕寨子會從此不得安寧了。
大巫并沒有管他們的遲疑和猶豫,只是輕笑了一聲:“三千大山,哪里我們?nèi)ゲ坏茫课覀內(nèi)サ茫⒌谋R去得嗎?為了組訓(xùn),為了咱們的目標(biāo),有什么不敢做的?你們難道想看著希望斷在這一代?”
這話一出,大家就都又變了臉色,十分的遲疑和猶豫。
也是,他們?nèi)羰遣荒芟露Q心,那這件事就成不了,而一旦這件事成不了,到時候整個寨子的人還不是一樣要死?
這么一想,反正也是打定主意跟朝廷對著干的。
立即就有個長老先開了口:“既如此,那就這么辦,反正我看那個什么皇太孫不順眼很久了,那些人也真是夠惹人厭煩的,這么多年了,我們活的好好的,輪得到他們過來非得讓咱們歸降!老子們連大理府都沒歸降,還歸降他們?”
這不過是廢話而已,大家紛紛讓他先閉嘴,而后就又看向了大巫:“大巫,那您說,我們怎么辦?去對那個皇長孫下蠱嗎?”
大巫一時竟然有些無言,冷冷看了他一眼:“你能靠得近他?”
那個皇長孫本身也有些功夫在身上,加上看他的樣子,分明也是謹(jǐn)慎的人,當(dāng)然不可能直接對他下蠱。
長老被問的有些悻悻然,但是還是咳嗽了幾句解釋:“是我太毛躁了,那您說,這事兒該怎么辦?”
另一頭,蘇嶸短短時間便已經(jīng)在軍營里看到了不少中了蠱毒的傷兵,心情也不由得跟著沉重了起來,若是說這些蠱毒只是少數(shù)人中那也就罷了,但是現(xiàn)在看來,出事的官兵的概率實在是太大了。
而且雖然請了苗醫(yī)來,但是這些苗醫(yī)只對一般的傷勢有些作用,對于更多的事卻無一例外的只能望洋興嘆,那些傷兵比普通受傷的士兵要可憐上十倍不止,看著那些傷兵痛的面色扭曲表情鄭建寧,眾人心里都不好受,蘇嶸更是。
這些士兵,很多都是他從昆明帶出來的,一路打到了大理府,哪怕是面對著象兵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這樣吃虧過,可是現(xiàn)在卻被幾條小小的蟲子折騰得去了半條命,而更可恨的是,這個傷還治不好,眼看著這些士兵的傷口腐爛,生機一點點消逝,就連蘇嶸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他罵了一聲娘,當(dāng)著士兵們的面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出了帳篷,看著來來往往的那些苗醫(yī)和赤腳大夫,目光陰沉的朝地上呸了一口,便口,便問邊上的人:“這樣的情況,多久了?”
留在他身邊的是宋翔宇身邊的副將叫做何超燕的中年男人,他知道蘇嶸是怎么想的,小心翼翼的道:“有一陣子了,這些苗人夠可惡的,但是沒有法子,若是留著他們不管吧,那么永昌府就不可能被徹底收復(fù),只要我們朝廷的兵馬一走,這些苗人就會下山來,永昌府的百姓都是被這些苗人奴隸的,您不知道..”
何超燕深深地嘆了口氣,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跟蘇嶸解釋,便干脆道:“我?guī)デ懊娴逆?zhèn)子上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