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忘我的演奏。

    費揚的眼前，仿佛又閃過父親在病床上的畫面。

    那天。

    他給父親削了個蘋果。

    當(dāng)父親艱難的咬下去，他才發(fā)現(xiàn)，父親的牙口，已經(jīng)有些老化了。

    蘋果那么硬。

    他吃不了的。

    他又給父親剝開了橘子。

    他第一次見到，父親塞一瓣橘子進(jìn)嘴里，都能吃得那么開心。

    父親說：“比咱家里種的甜。”

    當(dāng)時，費揚的心中卻只覺得酸。

    比沒熟的橘子還酸。

    他那一刻，就注視著自己的父親。

    他看到了父親鬢角的白發(fā)。

    他終于意識到。

    曾經(jīng)那個和自己一樣高大的父親……

    老了。

    他的眼眶終于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