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白日夢我

          “誒,”林語驚捏起了張上面畫著個其丑無比叮當貓的紙,不明白這么一堆高端精致作品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十歲以下小朋友的作品濫竽充數(shù),“這個多啦A夢好可愛啊。”

          “啊?”

          “……”

          那行吧,哈嘍凱蒂。

          沈倦又打了個哈欠,聲音很好聽,就是鼻音聽起來稍微有點悶悶的:“我畫的。”

          兄弟你別騙我吧?

          林語驚沉默了幾秒,決定換個角度:“那,紋身的位置不同,也會有什么不一樣的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疼痛,保養(yǎng),都不一樣,”沈倦靠著墻站著,無精打采拖著聲,“你要是信風水命理,那就還有說法。”

          “皮膚薄的地方。”

          沈倦也看出來了,這位朋友就是看他醒了,也不好意思再把他攆回去,強行沒話找話隨便問問的,干脆連電腦都不打算開了。

          林語驚:“……”

          林語驚胡扯八扯的和沈倦聊了五分鐘,絞盡腦汁把自己腦子里能想到的能想到的關(guān)于紋身的問題全都問了一遍,掐著點兒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大大松了口氣。

          她也懶得理。

          沈倦全程都保持著那一個姿勢,站得像沒骨頭一樣,依然一副困得睜不開眼睛的樣子。

          沈倦坐進旁邊的懶人沙發(fā)里,隨手從桌邊撈了個飛鏢,半瞇著眼一邊又打了個哈欠一邊對著屋子另一頭墻上的黑色鏢盤丟過去:“生活不易。”

          蔣寒看了一眼,距離比較遠,跑過去兩步才看得清,小飛鏢正正好好落在小小的紅色靶心上,半點兒都沒偏。

          沈倦看了他一眼,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