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修一共單獨和林語驚說過這么兩次話，又一次被這么不上不下的卡著，難受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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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覺得如果一直這么下去，她遲早會得自閉癥。

    林小姐和孟先生離婚以后，林語驚第一次接到來自母親的電話，平時一般都是卡上按時來錢的，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林語驚愣了一下。

    “給你的錢就是給你的，你自己花，一分錢都不要給你爸。”林芷最后說道。

    林語驚覺得做夫妻最后能做成這樣也挺有意思的，點點頭，想起對面看不到，又補充了一聲：“嗯。”

    最后還是林芷打破了這個僵硬的氣氛，她語氣聽起來難得有些軟：“小語，不是媽媽不想帶著你，只是——”

    林語驚一直覺得，她跟林芷關系更好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母親和父親還是有一些區別，孟偉國對她幾乎是不聞不問的狀態，而林芷，雖然態度冷漠，但是她是會管她的。

    不是媽媽不想要你，那是因為什么呢。

    只是因為你不重要，只是因為我不愛你。

    一個“只是”已經說得夠明白了。

    甚至對面陳子浩看著她的時候，她還津津有味的跟人家對視上了。

    陳子浩是個什么貨色沈倦也多少了解一點，讀了個職高大概也沒去上過課，小旅店租了個單間上午下午進出的都不是同一個姑娘，每天就這么混著，拼盡全力揮霍著他廉價青春里最后一點余熱。

    好在陳子浩對他的興趣比漂亮妹子要大，而且這會兒比較上頭，還有后面一幫兄弟看著，他把這句話當做是一個有效挑釁。

    陳子浩沉默了一下，沒說話。

    陳子浩中專的時候對面就是沈倦的學校，十四中，那時候沈倦初中，兩個人見過幾次，很多事，陳子浩有聽說過，當時他不以為然，一初二的小屁孩，能有多牛逼。

    垃圾桶翻了個個兒，咕嚕嚕滾出去老遠，一大堆塑料袋子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