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

    逃離？

    在聽到帝辛的話之后，饒是以夏的見識都懵了一下。

    只有在面對天敵的時候，一個生靈才會產生將其徹底毀滅或者不顧一切逃離的沖動。

    這里的天敵并不是指舊神這些墮落的界主，雖然彼此大多的關系同樣也是不死不休，但那只是對于大道的追逐而已。

    就算是瘋狂的舊神，也是為了擴張自己的大道。

    這里的天敵，指得是在生命層次上互相克制的存在。

    先不說，到了界主這個級別還會有什么生命層次上的天敵，就是毀滅和逃離這兩種完全相反的感覺怎么會出現？

    面對天敵的時候，生靈的本能就會告訴自己和其的實力差距，這是任何手段都屏蔽不了的。

    就像是面對雄獅的羚羊。

    如果只是一只剛剛出生的小獅子，哪怕這只小獅子做出再猙獰的表情，羚羊也敢一頭撞上去。

    但要是一頭成年的雄獅，即使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滿身是傷，哪怕是最強的頭羊都不敢靠近一步。

    而到了界主這個層次，這種感覺只會更加明顯。

    但再如何，也不應該同時出現毀滅和逃離這兩種感覺才對。

    毀滅，就意味著在帝辛的感知中，那道虛影雖然是他的天敵，但現在卻比他弱小或者實力相差無幾，有戰勝的可能。

    而不顧一切的逃離，卻說明他不會有一點勝算。

    這是完全自相矛盾的兩種感覺。

    那道虛影，究竟是強大還是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