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伸出如玉一般的柔夷，再次將纖細的手指搭在帝辛的太陽穴上，輕輕幫他揉了起來。

    ……

    事實上，帝辛此刻并非是在考慮什么正事。

    在古月界的分身閉上雙眸假寐之時，遠在虛空海中的本尊卻在目不轉睛地盯著一件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物件。

    以洪荒界的時間流速計算，千年之前在虛影出現又消失之后，帝辛的本尊和夏通過對已有線索的分析，判斷那道虛影的目標應該不是洪荒界，而是帝辛本身。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在拜托了夏暗中庇護洪荒界之后，帝辛以秘法隱藏了自身的氣息，然后便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虛空海的遠處。

    界主的速度何其之快，然而帝辛沿著一個方向在虛空海中飛了千年之久，卻依然沒有碰到虛空海的邊界。

    在發現了這一點之后，帝辛心中感慨，虛空海果然廣袤。

    或許如有些界主猜測的那般，虛空海的確沒有邊界。

    事實上，這個猜測，是有界主無聊之時，在虛空海中以自身的速度沿著一個方向飛了數萬年之后得出的結論。

    后來，有其他的界主也同樣試驗過幾次，但不論選擇的是什么方向，最后得出的結論都是一樣的。

    他們都沒有發現虛空海有邊界存在。

    帝辛當然不會傻到也用至少數萬年的時間卻驗證這個猜測的真假。

    以如今已經發現的廣袤程度，他在幾十萬年內可能都探索不完，因此虛空海就算有邊界，暫時對他也沒有什么意義。

    他現在最關心的，只有洪荒界外的那道虛影。

    因此，雖然不打算驗證那個猜測的真假，但帝辛卻一直朝著一個方向不斷地遠離洪荒界。

    而在遠離，遠離，一直遠離的過程中，帝辛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道標究竟處于虛空海什么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