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凰順著血跡滴落的方向看去，便看到在十米外，有個死相慘烈的男人躺在地上，睜著一雙碩大的眼珠子，痛苦地瞪著天上的明月。

    虞凰走近男人，看到男人的心臟不見了。

    林漸笙已經清理好了地上的積雪，那烤火爐還挺大，四周被清掃的很干凈。看樣子之前曾有獵人在這里休息過，擔心生火會引發山火，這才特意做了一個烤火爐。

    虞凰釋放出玄羽，玄羽飛到那火堆上，扇動了幾下翅膀，凈孽凰火便附在那堆柴火上燃燒起來。

    林漸笙抬眸看了她一眼。

    “怪物？”

    “在斷天涯內打獵的獵人，最怕遇見的就是‘欲’。‘欲’是一種由怨氣產生的怪物，它們能幻化出獵人心中最鐘意的女人的樣子，進而勾引他們，蠶食他們的身體。”

    虞凰蹙眉，她說：“明知道這斷天涯內會有那種怪物存在，這些獵人怎么就不知道警惕呢？”

    虞凰直呼道：“好厲害。”

    “你記住啦，你在這斷天涯中看到的人，不一定都是人。”林漸笙將雙手放在火堆上面汲取熱量，他說：“這就是個不該存在的地方，說到底，這些怪物也是人類犯下殺孽產生的物種。”

    斷天涯，那是數千年的拋尸地。

    沒有人敢冒險進入斷天涯，林漸笙也許是史上第一個。

    虞凰點頭，“有點。”

    “我什么都吃。”

    兩人烤了紅薯跟土豆吃了，虞凰便飛到一棵樹上，和衣而眠。林漸笙怕冷，他在篝火旁搭了一個小帳篷遮風擋雪，又蓋了一層厚毯子。

    早上，虞凰一腳踩滅了凈孽凰火，跟著林漸笙繼續往斷天涯的方向走。路上，林漸笙偶爾遇到了藥草，也會指出來告訴虞凰。

    林漸笙一臉向往地說：“也不知道是煉丹師更賺錢，還是凈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