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焚說:“無涯,你媽媽她已去世十年了,臨死前曾拉著我的手跟我哭訴,說她對不起你,是她自己做錯了事。她讓我,向你道個歉。” 戰無涯唇角微勾,冷笑道:“段焚大師,今日之恩情,戰無涯銘記于心,以后定會償還。至于尊夫人的歉意...”戰無涯垂眸望向會客廳外院子里那條用大理石鋪成的蜿蜒小路。 十歲的他,就是被段焚牽著手,踏著那些石板,被送出了這個家。 戰無涯抿緊了唇,斂眸藏好眼里的哀傷,他說:“戰無涯是孤兒,承受不起尊夫人的歉意。”說完,戰無涯便率先走出了段家。 盛驍輕輕擰了擰眉,也跟著走了出去。 程教授從段焚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說:“段焚大師,那孩子心里有怨氣,您別怪他。”說罷,他也跟著追了出去。 段焚望著那越走越遠,越來越小的身影,仿佛間像是又看見了三十年前的那個小孩子。 是他親自牽著他的手,將他從這個家里趕了出去。 他沒資格再求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