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老師要我告訴你,這次葬禮不要去招惹他。” “……” 武山閉目不語。好一會兒才睜開眼:“詹老師人呢?” “他現在可沒空見你。” 桑塔納一個拐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十月十九日,陰云。 洛陽殯儀館 “同志?同志?” 男人從“民政為民,民政愛民”的字樣中收回目光。一雙暗淡的眼珠盯住了眼前的殯導師。 他看上去得有五十多歲往上,兩鬢有明顯的雜白色頭發,刀眉隆鼻,嘴唇干裂發白,身上穿著干凈的舊中山服,灰撲撲的眸子里帶著點生人勿近的厲色。 “麻煩出示一下死亡證明和去世人的身份證。” “哦。” 男人在褲兜里摸索了一會兒,然后給殯導師遞了過去。 “這張身份證過期了。” 男人聞言,灰暗的眼睛睜大了些,抿起嘴看向殯導師手里皺巴巴的褪色卡片。上面是個看不清楚面貌的男人,姓名一欄寫著“秦安”兩個字。 “沒補辦過,幫幫忙吧。” “這個……我們有規章制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