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長者沉默許久之后，終于開口：“機不可失。”

    “我知道。”

    槐詩說：“我只是在思考。”

    然后就沒有再說話了，也沒有人打擾槐詩思考。

    就這樣，在遠方的雷鳴和巨響中，槐詩靜靜的凝視著天穹上的血雨，焚風，灰潮，這個滿盈著災(zāi)厄和絕望的世界。

    終于發(fā)出聲音。

    “大宗師，你聽得到么？”

    “我在這里。”

    帶著金屬質(zhì)感的聲音從空氣中響起，一如既往的平靜，不，應(yīng)該說是冷漠。他說：“你有問題想要問我，對嗎？”

    “……”

    槐詩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等待。

    “我知道你想要問什么，槐詩。”

    大宗師說，“你想要問：我是不是早就清楚？我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安排？我是不是一定有辦法——就好像漫畫里的藍皮機器人一樣，無所不能，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道具，以及……我能不能救他們，對吧？”

    槐詩垂下眼眸，無聲嘆息。

    “哪怕你心里早就清楚，這一切在千萬年之前就已經(jīng)無可挽回。當他們執(zhí)著于從地獄中尋求救贖時，一切就已經(jīng)注定了結(jié)果。

    就好像曾經(jīng)的天國譜系那樣，以為自己能夠騰飛，可實際上只不過隕落向了更深邃的黑暗里。

    哪怕康德拉的例子盡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