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詩沉默，似是思考一般，鄭重回答：“因為我能。”

“然后呢？有意義么？！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雷蒙德幾乎要給氣笑了，暗室之內(nèi)，顧不得給槐詩這個軍團長面子，拍著桌子怒吼：“贏了有什么用？腦子清楚一點，大哥！

你真以為自己守的這個地方還有意義么？

戰(zhàn)略都變了——阿赫那個老太婆就差直白的告訴你了：我們只是用來吸引對手注意力的目標，給現(xiàn)境爭取時間的工具而已！

說難聽點，我們他媽的都是棄子，棄子你知道么？

留在這里死磕，有意義嗎？差不多得了！撐到現(xiàn)在有多難，不止你心里清楚，就算你現(xiàn)在拍拍屁股走人，難道有人能說什么嗎？”

“如果沒人說呢？”

槐詩反問，“如果沒有人指指點點，我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拍屁股走人么？

然后一身光鮮亮麗的回家去，對別人說：我們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很難了，支撐不住了，但是你看，任務我們已經(jīng)完成了，所以請把獎章拿給我一下，謝謝。

可你騙得了自己么？”

“……”

雷蒙德沒說話，拳頭握緊了。

“這和戰(zhàn)果和功勛無關，雷蒙德。想想這些日子那些不斷朝著前線來的人，想想他們是為了什么……為了什么狗屁任務么？”

槐詩撐起身體來，和暴怒的男人對視，理所當然的發(fā)問：“有些事情，倘若天國譜系不做，難道要留給統(tǒng)轄局去做么？”

“……我不同意！”

漫長的沉默之后，雷蒙德瞪著他，從牙縫里擠出聲音：“我是副團長，這特么是老子的船！我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