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薇紅著眼睛,小聲哭了起來。徐牧沉默的抬起頭,看著木屋外,愈漸肆虐的夜雨。……昨夜的事情,對于驀然到訪的三個書生,無異于當頭霹靂。徐牧雨幕抽刀的景象,細想起來,當真有幾分嚇人。“徐坊主,不知何時才啟程?”另一個書生叫范谷,難得作了個揖,才小聲發問。“我已經讓人去河州那邊,替你們尋武行了。武行一到,三位可自便。”徐牧淡淡開口。“徐坊主,這是何意?不同行么?”“不同行,我要留下來。”范谷皺了皺眉,想不到還有這一出波折。范谷后邊,那位小書生也皺起眉頭,隱隱有了些生氣。“河州武行,我等信不過。”聲音很古怪,似是擠著嗓子說出來的一般。“倒不如,你再送我等回望州。”“這感情好,二百兩銀子,分文未取。”將銀子遞過去,徐牧回了頭,吩咐陳盛一番后。很快,兩輛馬車緩緩駛來,莊門適時大開。只是,剛上了馬車的陳盛,還沒打起馬鞭——“望州封城!望州封城!四十萬難民要沖入城關!”一道焦急不堪的聲音,在莊門外傳來,披著蓑衣的周洛,慌不迭地跑入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