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治水銀子每年都交?”“都交的。”“交了,然后呢?”“然后……便不會抓你入大牢。”徐牧冷笑起來,這叫什么狗屁邏輯,無非是趁火打劫,把民脂民膏再刮一遍。一位騎馬官差,很快踏到了莊子之前。剛勒停韁繩,官差便急急下了馬,拱手抱拳。“小東家有禮,湯江水禍,官坊也是迫不得已,收攏銀子救災。”湯江城里。邊關小東家的威名,已經傳得七七八八了,連著他們這些官差,沒事的時候,都不愿意來東坊招惹。一百一十九口的西坊棍夫,尚且都堵不住……“先前那邊酒樓的李家,慷慨解囊,出了二百兩,布莊的陳家,也出了一百兩。小東家——”徐牧冷著臉,將腰上的銀袋解下。迎面站著的官差,臉色變得激動起來,湯江城里都知道,這位邊關來的小東家,身家至少有三千兩的銀子。這要是大方些,給個一二百兩的,也算是不錯的數目。但徐牧下一個動作,立即讓官差錯愕起來。偌大的錢袋,小東家只掏了一把碎銀,連著細數好幾番。“小東家,此乃救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