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清光留此夕——”“閉你娘的嘴。”徐牧轉過頭。兩個正在讀頌詩的小書生,怔了怔后,急忙連滾帶爬地跑出半里之外。沉默吁出一口氣,徐牧緩緩起了身,抬起頭,遙遙看著正北皇宮的方向。不久之前,這株垂柳之下,同樣坐著一位愁容滿面的白衣人。看著滿目破碎的江山,邊咳邊捂著胸口。“侯爺,我又要去邊關了。”徐牧沉沉閉上眼睛。最好的計劃,是帶著萬人去蜀州,加之八千的虎符軍。步步為營占了蜀州之后,再借著腦海里的各種知識,積糧鑄器,坐觀天下風云,再尋逐鹿的時機。他是紀人,也不是紀人。但他的血,不管在何處,都應當是熱的,熱得燙了胸膛。“于統領,今夜去取器甲。”“取器甲?莫非是徐將軍藏著的?”走過來的于文,臉色驀然一怔。“長陽總司坊。”“士卒無甲無戟,打不得仗,我等并非是烏合之眾。”于文頓了頓,瞬間明白了徐牧的意思,穩穩點頭。“徐將軍放心,我這就去準備。”“取了器甲,先去渝州王那邊。”“徐將軍,若總司坊要攔著,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