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放出去,至少鬧得很僵。”賈周笑起來,“即便袁安有心收留,但那些世家門閥,迂腐頑固,終歸是不愿意,讓一個女子高坐朝堂的。”“等她離開滄州,不管去向何地,務必讓夜梟的人查清楚,陳先生的仇,一定要報。”“主公,只要她離開滄州,接下來的身份,很快就會暴露了。”徐牧點頭,難得舒出一口氣來。……滄州,江岸邊上。一襲黑袍穩穩立著,看著前方的江面,一時不知在想什么。“毒鶚的這一計,將我逼到了絕境。”“大事未成,我如何能退出滄州。”黑衣快劍在旁,垂頭不語。“阿七,我險些忘了,你是個啞奴。”叫阿七的黑衣快劍,越發地把頭垂下。“我很好奇,為何他不說,我是他的三夫人?反而讓個什么司虎的,出面當成我的郎君。”阿七握著劍,目光看向蜀州,雙眼滿是森寒。“沒辦法了。”黑袍嘆出一口氣,將拇指搓向喉頭,不多時,便吐了一截黑炭出來,攤在手掌上。整件黑袍,在寒風中也一下子垂去,露出了白皙的胴體。“阿七,襦裙。”聲音很好聽,如風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