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不準哭

      與其說吻,不如用咬來形容更為確切。

      云安安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洛淮壓在了實驗臺上,被迫地承受著這個兇狠得近乎殘暴的吻,掙扎得越狠,他桎梏著她的力道就會越重,疼得她不住嗚咽。

      洛淮就如剛從沉睡中醒來的猛獸,血液里充滿了獸類特有的野性,以及破壞欲。

      一旦咬住獵物的脖子,絕不松口。

      他蠻橫無禮地在云安安柔軟的口腔中橫沖直撞,瘋狂掠奪,那雙一貫冷靜淡漠的雙目里都是戾氣,眼尾更是猩紅得駭人。

      這是個不摻雜絲毫情欲的吻。

      倒更像是懲罰。

      云安安唇上破皮似的疼,雙手用力地抵住洛淮的肩膀想推開他,可力氣卻越來越小,從心臟傳來不適感也越來越強,讓她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許多。

      后遺癥又上來了。

      云安安眼前陣陣發黑,忽然間,她感覺到裙擺被掀起,一只冰涼的手掌游弋而上。

      撕拉——

      隨著衣料撕裂的聲音響起,云安安身上那條長裙化作碎片被扔在地上,映著她的臉色越發蒼白。

      “洛淮,你不可以——”

      “我不可以?”洛淮冷淡地打斷她,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挑起她雪潤肩頭上的細帶,笑得有幾分邪肆,“沒有我不可以的?!?br/>
      最后一件一物被撕開,云安安的雙眸睜大到了極點。

      淚珠失控地從眼尾滑落,恰好砸在了洛淮的手背上,發出“啪嗒”一聲輕響。

      洛淮正欲下一步的動作,就這么僵滯在了當場。

      他皺眉抬頭,云安安眸光驚恐,無意識地流著眼淚的模樣一瞬間撞進眼底,宛如根刺,橫亙在心底。

      洛淮直起身,薄唇煩躁地緊抿著,隨手拿起一旁的白大褂便蓋在了云安安身上,低聲質問。

      “你哭什么?”

      “嗚……”

      “我讓你哭了?不準哭?!?br/>
      “嗚嗚……”

      “……”

      云安安不僅哭,還邊哭邊拿著那件白大褂的一角擦眼淚鼻涕,整個人蜷縮在里面,哭著轉過身去。

      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看得洛淮神色愈冷,眉心狂跳。

      陰沉沉盯著哭得肩膀抖動的云安安許久,洛淮眼底莫名閃過一抹挫敗,薄唇微抿,轉身離去。

      直到云安安哭累了,差一點就快睡著的時候,洛淮又回來了。

      云安安攥緊了身上的白大褂,正警惕著他是不是又想對自己做什么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體一輕。

      洛淮單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提著個透明袋子,往臥室里走去。

      若是其他時候,云安安或許還有心情調侃他一句少俠好臂力,可現在這種情況,直讓她心里打突。

      他又想干什么?!

      云安安心驚肉跳了一路,然而洛淮只是把她放在臥室的床上,扔下透明袋子后,就轉身出去了。

      等了好一會兒,確定洛淮真的離開了以后,云安安裹著白大褂坐了起來,狐疑地看著那個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