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身在敵營卻對天宮無比敬仰，這般生靈也未必能得陛下欣賞。”

    大殿各處，眾神的目光在大司命與少司命身上流轉，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無妄子怎么就把少司命忽悠了？

    “嘖。”

    大司命面色微變，立刻道：“天宮一應諸事，自是陛下做主，吾不過是得陛下委任，處置天宮日常小事。”

    吳妄目中似有兩把利劍激射而出，對大司命狠狠刮去！

    若天帝要殺我，不必有什么罪，只需動動手指，秩序大道橫壓而下，我自死無葬身之地。

    大司命微微皺眉，笑道：“逢春神的這張嘴，吾當真討不得便宜。”

    吳妄一甩衣袖，大司命目中的惱色已有些壓抑不住。

    他突然有些感傷，這感傷并非故作姿態，道心內浮現出了那個總是笑呵呵的登仙境老道。

    “我該喊一聲前輩，還是稱一聲天帝。”

    眾神紛紛變了面色。

    吳妄道心輕震，仔細盯著帝夋的面容，想要找出那個老道的影子。

    是了，此時的天帝已是‘復合’體。

    人域的經歷對他而言，其實只是一段經歷。

    “天帝，”吳妄眼底滿是失落，他苦笑了聲，抬頭凝視著帝夋，“天帝想如何處置我？”

    眾神盡皆低頭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