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妄心底泛起少許明悟——這些生靈怨念，就是讓此地寸草不生的罪魁禍首。

    那團翠綠光芒變得更為耀眼，將整個大殿照的透亮。

    他們兩個幾乎同時發現了角落中蜷縮著的那瘦小的身影，吳妄道心莫名有些觸動。

    她似乎有些畏懼少司命，又像是噩夢初醒，還未從夢中的困境中掙脫出來，渾身都在顫栗。

    那死亡之神頓時松了口氣。

    嗡！

    但這灰色痕跡蕩出不過半丈，竟朝著她額頭回縮，那畫面就好似歲月倒流、時空倒卷，而當灰色波痕鉆入她額頭后，這個死亡之神發出一聲無比凄厲的慘叫，身體也在不斷抽搐。

    吳妄卻突然抬手摁住了少司命的手臂，低聲道：

    少司命微微頷首，皺眉注視著死亡之神的慘狀。

    饒是吳妄曾見了許多次兩軍交戰、生靈如碳灰的情形，此刻依舊忍不住心底發毛，渾身毛發直立。

    “能幫幫她嗎？”

    “死亡雖被生靈厭惡，但死亡對于生靈而言，卻又是必不可少的規則。

    而死亡大道，既是壽元的終結，又是繁衍的輔助。

    吳妄目中流露出少許猶豫之色。

    只能說，死亡之神沒有搶在生靈成勢之前迅速崛起，就注定會陷入這般困境。

    你兄長的壽元大道可以直接威脅到生靈，他如今……”

    少司命輕輕皺眉，仔細思索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