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時瑾低聲說。她就不動了。他取下她的口罩,看了看她臉上的傷口,眉頭蹙了蹙,然后低頭配藥,用醫(yī)用鉗子夾著棉布,沾了碘伏,抬頭看姜九笙:“頭抬高一點。”姜九笙稍稍抬高了下巴。他微微俯身,隔得很近,說話時涼涼的氣息縈繞在她鼻尖,是熟悉的薄荷香,讓她有些微微怔忪。“怎么弄的?”時瑾抬眸,對上她的眼睛。姜九笙默了一下,才回答:“和人打架。”時瑾動作頓了一下。“下次盡量不要動手。”他說,克制又小心的語氣,同她建議,“你是藝人,傷到了不好。”時瑾真是個溫柔又紳士的人。姜九笙鬼使神差地點頭了,即便她做不到。她想,時瑾溫聲細(xì)語說話時,應(yīng)該很多人都像她一樣,怎么都拒絕不了。他動作很輕,軟軟的棉花沾了涼涼的藥水,幅度很小地擦拭她臉上的血漬。姜九笙問:“會留疤?”他搖頭:“不會。”清洗完傷口,他用棉簽蘸了藥膏給她涂,打著圈,將藥物抹開。姜九笙往后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