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她喜歡的這個少年,能在青蔥的年少時光里,肆意輕狂,不要信馬由韁,飄零半生,望有人與他鮮衣怒馬,有人陪他烈焰繁華,希望百歲無憂。時瑾牽她的手,把她拉到身邊,他說:“笙笙。”他說:“我沒有喜歡的事,只有喜歡的人,”他看著她,眼睛里有星辰與大海,“就你一個。”那如果,她沒了,他怎么辦呢?他還能喜歡什么呢?那一刻,她很想他也能喜歡一些別的東西,天上的星星,地上的秋海棠,或者門口掛著的那盞風鈴都好。她怕,怕他,一邊倒,十里塌方。可怎么辦,她要撐不住了。“時瑾。”“嗯。”她拉著他,走到窗前,閣樓下的秋海棠已經全部謝了,只剩光禿禿的枝丫:“快冬天了。”初冬的風,蕭瑟又刺骨,卷著地上枯黃的葉子,漫天肆意。時瑾緊了緊握著的手:“冷嗎?”“嗯。”他就抱住她,把她小小瘦瘦的一團,藏進懷里。她仰著頭,眼睛里涼涼的,很空,她對他說:“我死了以后,你把我埋在這片秋海棠下面好不好?”那樣,她就還能陪著他了,這個世上,除了那一片海棠花,她只舍不得他。時瑾突然松開手,不抱她了。他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