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氣很濃,將他身上淡淡消毒水的味道都遮蓋了。姜九笙扶他坐在沙發(fā)上,湊近了看他:“醉了嗎?”時瑾搖頭:“沒醉。”眼里細細碎碎的水光,迷迷蒙蒙的。醉了呢,只是酒的后勁還未起,尚且醉得淺。他酒量好,醉酒的時候不多,姜九笙心疼他,給他脫了外套,哄著:“睡會兒好不好?”時瑾搖頭:“不睡?!彼麚ё∷难?,說話還算正常,眼里有些微醺,說,“閉上眼睛就看不到你了。”姜九笙好笑。時瑾盯著她看:“笙笙?!?br/>“嗯?!?br/>飲了酒,他唇色紅,像涂了胭脂,只是似乎不愉悅,唇線抿得僵直,抱怨著說:“他們想搶走你。”他喝多了,話會很多,而且黏人。姜九笙耐心好:“誰?”“徐家的人。”似乎從她認了親之后,時瑾便時?;嫉没际А?br/>姜九笙伸手,指腹在他唇上輕輕刮了一下:“搶不走,我是你的。”就算有了家人,她一樣是他的,除去已逝的母親,她和時瑾相識最久,她所有的歲月里都是他,深刻又無可替代,縱使是血緣,也不會有半分改變。她是徐家人,她是時瑾的人,這兩者,有歸屬上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