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股子委屈,真丫的像齊小三那只被絕育了的狗子,狗子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它,在大院里遛彎時,逢人就嚎上一嗓子。陸啟東捏捏眉心,把小嫩模晾在一邊,去吧臺叫了一杯雞尾酒:“你他媽喝了多少?”那個醉鬼答非所問:“你幫我找她。”酗酒加抽煙,他嗓子啞得快發(fā)不出聲來。陸啟東覺得這哥們兒怪可憐的:“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家那個沒住酒店也沒住旅館,躲在犄角旮旯里呢。”霍常尋一個,再加他和容歷,差不多把帝都翻了個遍,都沒找著人,他都懷疑人不在帝都,出市了,或者出國了。霍常尋醉得稀里糊涂,也聽不進(jìn)去:“你再幫我找找。”他語氣賊像那只絕育狗,生無可戀。“求你了。”陸啟東:“……”心里好不是滋味,說好了一起浪到永久,他卻偷偷有了心愛的狗……他昨天去見了霍常尋,那哪是個人,就幾天功夫,瘦了一大圈,頭發(fā)不剪,胡子不刮,臥室里全是煙頭和酒瓶子,好好的一張俊臉,被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去哪都抱著那個粉頭盔,跟得了失心瘋似的。這哥們,紀(jì)菱染一走,真廢了。電話那邊,咣的一聲,又是開酒的聲音,霍常尋喊了他兩聲‘東子’。陸啟東心塞:“干嘛干嘛!”他一副煙酒嗓子低啞無力,竟透著一股子脆弱:“我找不到,你幫幫我,幫我把她找回來。”脆弱?丫的,這輩子還能在霍常尋身上看到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