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內，太皇太后蕭太后依靠在一張寬松暖和的太妃椅上由睡著了。

鳳思雨聽龐公公匯報了皇城司大獄的情況，站起身走到了大門外，抬起頭看著蒼茫的夜色。

……

夜色不再蒼茫，夜色已經陷入無垠的死寂的黑暗。

不遠處大殿內的燈火在這夜色中顯得格外孤獨，像星星一樣點綴在鳳思雨的心中，為鳳思雨痛苦微弱的心靈照亮了一絲光亮。

……

這是黎明的黑暗，深沉且神秘。

鳳思雨看著無盡的黑夜，心中升起莫名其妙的痛苦，那痛苦由心底深處生出，漸漸的感染著她整個身體。

鳳思雨不自覺的有了一絲顫抖。

……

黎明的黑暗是死寂的黑暗，但是，它也蘊含著無盡的可能，預示著漫長的夜晚即將結束，黎明的曙光即將破曉。它既是夜晚的終結，又是新日的序曲。它既是一種結束，又是一種開始。

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刻，鳳思雨應該感到高興，尤其還聽說袁齊棟已經回來，牛飲川即使再來報復也不一定有好果子吃。

可是，不知為什么，鳳思雨再次聽到牛飲川要來的消息，感到莫名其妙的痛苦，總是覺得了即將發生的事情一定深深地刺傷了自己的心靈。

想到這件事鳳思雨就會感到有一種錐心刺骨的疼痛。

這是為什么？

鳳思雨不知道！

鳳思雨靜靜地看著遠方的天空，看著無垠的死寂的黑暗。內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