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白日夢我

          這一巴掌清清脆脆,把沈倦給打懵了。

          “我操?”他脫口而出。

          他突然有點慶幸自己從來沒叫過她,不然估計在教室里睜開眼沖著他就是兩巴掌。

          他轉(zhuǎn)過頭來。

          沈倦也看著她,黑眸沉沉,看不出情緒。

          她沒忍住,開始笑。

          她剛睡醒,不是平時在教室里趴一會兒那種睡,她把沙發(fā)當(dāng)床睡了很沉的一覺,后面整個人都橫過來了,此時身上的毯子纏在一起,懷里還抱著抱枕,眼睛彎起來,亮亮的,頭發(fā)被壓得有點亂,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柔軟。

          沈倦看得都?xì)庑α恕?br/>
          他靠進沙發(fā)里,看著還在鼓著嘴巴忍笑忍得很辛苦的少女,火發(fā)都發(fā)不出來,有點無奈:“行了,有那么好笑?”

          “我知道,沒生氣。”沈倦是真的無奈了。

          沈倦抬手,拇指蹭了一下還有點發(fā)麻的嘴角:“上一個扇我巴掌的人還沒出生,你是第一個。”

          林語驚看著他眨了眨眼,“嘖”了一聲,搖了搖頭。

          林語驚也站起來,她翻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半,她睡了兩個多小時。

          “不用了,我家不遠。”林語驚隨手抓了抓頭發(fā),咬著皮筋綁了個辮子,準(zhǔn)備重新扎起來。

          “嗯,”林語驚扎好頭發(fā),晃了晃腦袋,“旁邊。”

          沈倦靠在黑色鐵門前,蔣寒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掛著的小燈串都關(guān)了,只留下一盞昏暗的廊燈,給少年的五官打下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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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多冷,就是那種潮濕的,裹著涼氣的冷意讓人忍不住牙齒都想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