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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八章李魄聽話

      孟家女人很快就把我爸的親筆信擺在了我眼前,信上只有四個字:“李魄聽話。”

      我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眼圈不由得一紅。

      從小到大,我爸對我從來都不打不罵,就算生氣了也只會吼上一句:“李魄聽話。”

      他哄我的時候,說的還是“李魄聽話。”

      我爸不會表達(dá)自己的感情,我聽得最多的也就是:“李魄聽話!”

      我鄭重的把那張紙折起來放進(jìn)衣兜,人卻淡淡說道:“我還是那句話,這能代表什么?”

      “就算我爸跟你們孟家立下過婚約,也不代表,我會同意入贅孟家。所以,幾位請回吧!”

      孟家女人搖頭道:“這份婚約是你父親李春風(fēng)提出來的,且婚約中還有一個條件,就是保護(hù)好你的安全。”

      我心里又是一疼:我爸為了救我,安排了這么多后路!卻從未想過自己怎么逃生。

      如果,他為自己多想一點(diǎn),我們父子倆也不至于一別六年了。

      我悄悄抹掉眼角的淚珠,目光陰沉的轉(zhuǎn)向了孟家女人:“我爸還說什么了?”

      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要?dú)⑷肆恕?br/>
      單憑孟家這幅目無余子,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就能想象得到他們對我爸的態(tài)度。如果,我爸當(dāng)年在孟家受辱,這些人就不用回去了。

      孟家女人似乎沒看見我眼中的殺機(jī):“當(dāng)年,李春風(fēng)又不是跟我簽訂了婚約,我怎么知道他說了什么?”

      “想問當(dāng)年的事情,你就得跟我回一次孟家,面見家主。畢竟,你還得接受我們孟家的庇護(hù)。”

      我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我李魄算不上什么頂尖高手,但也沒到非得找人庇護(hù)的程度。至于這份婚書,就作廢了吧!當(dāng)年的一句戲言而已。”

      孟家女人搖頭道:“你可以把婚書當(dāng)成戲言,孟家和我大哥都不會當(dāng)作戲言,這門婚事必須完成,你也必須入贅孟家。”

      孟家女人的聲音也沉了下來:“悔婚,不是你可以承受的后果。”

      我冷笑之間,抬手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兩界堂的走廊里立刻傳出了鐵閘落地的聲響。

      孟家女人僅僅一愣,會客廳四周的窗子上就落下拇指粗細(xì)的鐵柵欄。

      我雙目直接鎖定了孟家女人:“要么退婚,要么我殺你,你選吧!”

      孟家老仆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

      “殺——”我怒吼之間率先出手,一黑一白兩道刀氣聲如龍吟暴斬數(shù)米,直奔老頭雙肩劈落而下。

      “你……”孟家女人也沒想到我說要?dú)⑷耍朦c(diǎn)都沒含糊,等我刀光逼進(jìn),對方想要反應(yīng)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好在他身后的孟家護(hù)衛(wèi)及時反應(yīng)了過來,兩名護(hù)衛(wèi)眼看著我的刀鋒快要觸及那老者肩頭,各自把兵器從老者背后向我的雙刀攔擋了過來。

      兩個人明知道,自己的兵器架不住我的雙刀,卻仍舊在為那老者爭取逃生的時間。

      孟家女人也在這個時候出手往我肋下打來,她那一掌旨在“圍魏救趙”的掌風(fēng)雖然聲音猛烈,卻沒有多少殺機(jī)。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我的雙刀與對方兵器稍一接觸就彈上了半空,真正打向老者的是我回手發(fā)出的一雙重拳。

      對方幾乎是在毫無防御可言的情況下,被我轟出兩米開外,口中鮮血狂噴不止。

      葉陽的長劍已經(jīng)無聲無息的壓住了孟家女人的脖子,對方打向我肋下的一掌,也在距離我?guī)状绲牡胤酵A讼聛怼?br/>
      我回身掐住了對方的脖子:“你最好別說出來我不想聽的話。我爸當(dāng)年要是在孟家受過半點(diǎn)委屈,我保證,我死之前,讓你們孟家雞犬不留。”

      葉陽在我問話的時候,猛然長劍往下一壓,劍鋒頓時割破了對方脖子上的皮膚,殷紅的鮮血順著長劍滴落在地,蠢蠢欲動的孟家護(hù)衛(wèi)全都放下兵器。

      我說話之間雙眼紫光怒閃,鬼瞳秘術(shù)當(dāng)場控制住了對方神識:“你是誰?我爸當(dāng)年怎么和孟家定下的婚約?”

      孟家女人雙眼無神的說道:“我叫孟婉寧,是孟家家主的親生妹妹。”

      “當(dāng)年李春風(fēng)到孟家,是用我們孟家欠下的一個人情換了孟家對你的庇護(hù)。但是,我大哥也提出來,要讓你做他的女婿。”

      “至于后來婚書上怎么成了入贅,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我曾經(jīng)問過李春風(fēng)為什么要讓你入贅,可是,李春風(fēng)是個驕傲的人,不屑跟人解釋什么,更不屑求人。什么都沒跟我提過。”

      我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又沉聲道:“孟家欠了我爸什么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