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很不舒服。

    有時，我在街上走著，忽然回頭，想看清是誰在跟蹤自己。但每次都一無所獲。

    后來，我習慣了那道目光，就象習慣了我不再是個皇帝一般。既然擺脫不了，那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我踏入了那座古典園林。

    游人很少，耳邊不時傳來幾聲鳥鳴。

    我離那座井只有十幾米了。

    那老道蒼顏白發，并不說話，只是微微側身，手中的拂塵指向了一個白底紅字的告示牌。

    我最終沒能站在九龍井前憑吊自己的過去，那老道如影隨形，禮貌卻又倔強。

    我再也沒有見過那個老道。我再也沒有去過那座道家園林。

    我的心里有座墳，葬著那個未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