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將杯子里所有的東西吸光之后，他放下了杯子。

    感覺到危機感漸漸離去，終于松了口氣。

    才感覺到喉嚨里殘存的濃厚甜味擴散開來，最終，帶來一陣陣苦澀的氣息。

    膩死人了！

    “出了很多汗啊。”艾晴說。

    “熱、熱的！”槐詩干咳了一聲，視線飄忽：“這個奶茶熱量是真的高啊，你沒喝是對的，太破壞身材了。”

    艾晴搖頭，懶得再為難他了，將一杯還帶著冰塊的檸檬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放心喝吧，這杯我沒動過。”她說，“嘗試著吸取一下教訓(xùn)吧，下次要帶人談事情的話，就別到奶茶店這種騙女高中生的地方了。”

    “我的錯，我的錯。”

    槐詩舉手投降，聳肩，“我只是覺得，這樣你可能會更放松一些。”

    沉默里，艾晴抬頭，環(huán)顧著四周。

    傍晚夕陽的最后昏光之下，櫥窗里亮起了柔和的光，照亮了周圍匆匆的行人，還有他們輕快的笑容。

    在不遠處的桌子后面，放課之后覓地另開學(xué)習(xí)會的女孩子們輕聲談笑著，端著奶茶，在物理和代數(shù)之間八卦著校草和男友。

    遠方有音樂的聲音響起。

    和夜店與酒吧中酒精浸泡出的笑意不一樣，那誠然是永恒肅冷和寂靜的決策室中見不到的鮮活景象，那些鎮(zhèn)定和面無表情的面孔上也從未曾有過這么多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漫長的沉默之后，艾晴緩緩的收回視線，微微搖頭。

    “不必了，槐詩。”

    她端詳著那一張茫然的面孔，告訴他：“我已經(jīng)很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