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明怔了片刻。

然后，他看著下方不停冒著水的船，一咬牙，用身體去堵上。

好冷啊...好痛啊...

寧明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普通人的弱小，普通人為了求生所付出的所有努力，遭受的各種苦難與折磨。

河水像是個大手，不斷拍擊自己的身體，冰冷刺骨的寒意侵蝕，那種痛苦無處不在。

寧明看不見自己的臉色，但一定慘白慘白的，身體已經(jīng)被凍得沒有了知覺。

“船長，還有多久？”寧明嘴唇在發(fā)抖。

“什么多久？”

老人反問道。

“我說...暴風雨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寧明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了模糊。

“不知道。”老人冷漠地回應道，“這個世界一直都不和平，誰也不知道這些動蕩多久才能結(jié)束。”

寧明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先前或許還是該去掌舵的...

可自己又太孱弱了，在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中，根本不可能保持得了這艘船的穩(wěn)定與前行。

“前輩，我要支撐不住了。”寧明極其虛弱地開口。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在恍惚的意識當中，那個高大的老人莫名換了副語氣，像是一個長輩，“孩子，你真的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