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也是寧為覺得自己不擅長混商場的原因。心軟，要臉，道德標準沒有低于平均線，做不出出爾反爾、恩將仇報的事情，古人說慈不掌兵是有道理的，恰好商場如戰場。

    像吳宇飛這樣的學者就比較好辦，他們可不像資本家那么貪得無厭，一個關鍵問題上給予一點啟發，那都是莫大的恩惠了。這塊寧為正好擅長。

    ……

    接通了電話，寧為很開心的打了聲招呼：“你好，吳教授，是有好消息了嗎？”

    “你好，寧院士，應該算是好消息吧。昨天晚上我就跟喬治先生溝通過，他對于你的建議有興趣，也希望能跟你進一步溝通。我也得到了他的準許，把他的私人聯系方式給你。相信你也能理解，雖然我的確有喬治的聯系方式，但西方人比較注重私人的隱私，在未經過允許的前提下，的確不太方便直接把號碼給伱。”

    “當然，這我能理解。”

    “需要我將號碼用短信或者郵箱的方式發給你嗎？”

    “不用那么麻煩，吳教授，你直接給我念一遍就好了。不瞞你說我的記憶力還不錯，尤其是對于數字很敏感的。”

    “哦，那好，喬治的號碼帶區號是0041-7819262826。”

    “7819262826，好的，我記下了，非常感謝你，吳教授。”

    “不客氣，希望你們能溝通得愉快，另外站在我個人角度講，非常希望你們能談成功的。我個人對于三月智能平臺的能力非常向往。”

    “哈哈，吳教授，所以我一直希望CERN能多一些像你這樣有遠見的科學家，只有我們都團結互信，才能推動全世界的科學飛速進步，造福全人類。”

    今天終于收到好消息的寧為，非常客氣的開啟了恭維模式。

    然而對面的教授似乎并不領情，很糾結的答道：“這個，寧院士，說實話，現在似乎是你對我們不太信任。比如你甚至不愿意把你的研究成果經過修飾之后對我們公開。”

    “吳教授，瞧您這話說的……不能說我不信任你們，只能說我不太信任CERN，原因當然是現在CERN的主管不是你這樣的學者。真的，如果你是這屆CERN的主管的話，請相信我一定能有更好的理由來促成這次合作。”

    “比如你會走正常途徑來申請這個項目？”

    “哈哈，吳教授，你真會開玩笑，其實不想走正常申請還有個原因。你知道的，其實就量子跟高能物理這一研究方向來說，我最多只能算個高中生，對于自己的研究成果其實也不太自信。走正常的途徑申請，其實也害怕會競爭不過那些真正的專家們。恰好我又比較有錢，所以希望另辟蹊徑，您可以理解為我不想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