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敢說。

    韓瀟委屈的哽咽道：“那天晚上，達達說，想吃我親手做的蛋糕，可是……可是我卻因為太晚了，沒有下樓去給他做，桑桑，我真的好后悔，我為什么就不去給他做呢？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我除了給了達達生命之外，什么都沒有為他做過……”

    云桑紅了眼眶，也不知道該怎么寬慰韓瀟，只能往前坐了坐，伸手擁抱住了韓瀟，輕輕拍撫著她的后背。

    夜靖寒跟黑承曄來到院落后，就拽住了黑承曄的手臂，凝重的：“小黑，我跟你說一件事情，你要穩著點兒。”

    黑承曄心里一陣緊張：“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與公園相連的月河下游，發現了一具孩子的尸體，身形與達達差不多，我們得去警局親自辨認一下，是不是咱們家的孩子。”

    黑承曄腳步一頓，往后踉蹌了兩步。

    夜靖寒拽住了他，黑承曄聽到不好的消息，都變成這樣了，韓瀟又怎么能抗住這么大的壓力呢？

    他壓抑著心里的沉悶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也害怕，但我們總要先去看看，皇城失蹤人口這么多，說不定不是咱們家的呢。”

    黑承曄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

    夜靖寒拖拉著他，兩人一起出發。

    路上，黑承曄努力的平靜了良久，才問道：“靖寒，你那天跟我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們兄弟這么多年，你不要瞞我，跟我說實情，也讓我心里有些防備。”

    夜靖寒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幾分，隨即道：“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你能不能相信，我跟桑桑，現如今腦子里都有兩輩子的記憶，換種好理解的說法，就是……我們都重生過。”

    黑承曄蹙眉，凝視著夜靖寒，的確有些難以置信。

    夜靖寒又道：“你應該還記得，你曾經問過我，為什么忽然就對桑桑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因為我腦子里帶著上一世的記憶，上一世，我做錯了事情害死了云家所有人，也害死了桑桑，我是真的愧疚，而桑桑忽然對我冷漠，也正是因為如此。”

    黑承曄覺得這一切，本有些天方夜譚。

    可這話是從夜靖寒口中說出來，卻就容不得他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