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時雍理解為“拎”的嫌棄舉動,在婧衣和嫵衣心里,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婧衣年歲最長,在趙胤跟前最得臉,見狀低頭上前。 “爺,您衣裳臟了,先回房沐浴更衣吧,姑娘這里我來伺候。” “她不用伺候。”趙胤解下弄臟的披風,冷著臉丟在時雍身上,“她的命比貓還長。” 這是夸她還是損她? 時雍半垂著眼皮瞄他。 身子不好受,沒有力氣,其實她很愿意小姐姐伺候。 但趙胤這人顯然沒有同情心,任由她濕漉漉坐在那里,直到謝放拿了一個青花瓷瓶過來。 趙胤拔開塞子,遞給她,“喝光。” 狠毒!有藥不早點拿出來? 時雍二話不說,仰頭骨碌碌灌了一大口,“是酒?” 喉頭又干又澀,她重重咳嗽起來,雙眼瞪著趙胤,再顧不得“老老實實”的人設了。 “大都督這么喜歡折磨人?” “不識好歹。”趙胤輕輕拂了拂衣袖,轉了身,“洗干凈,送到本座房里。” 洗干凈,送他房里? 人,還是披風? 時雍酒下肚,一股暖流從喉頭入腹,頃刻遍布渾身,臊熱感直沖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