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爭執
在為白馬扶舟處理傷口的時候,時雍心里幾次三番地反復。一會產生疑問,一會又推翻自己的疑問,搞得腦子很是混亂,而白馬扶舟也是在這時痛醒過來的。
他看著時雍手上用來清創的刀子和放置一旁準備縫合的針線,眉頭緊緊皺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好狠毒的…女人。大丈夫可殺,不可辱,你竟如此,凌辱于我。”
凌辱他?
時雍看看手上的刀子,突然意識到白馬扶舟似乎并不知道這是在為他清創,再縫合傷口。若他是邪君,是那個有可能“與她來自同一時代”的邪君,怎會有如此幼稚的指責?
故意為之,還是當真不知?
從苦肉計到反偵查意識?
時雍面無表情地刮下去,動作更狠。
“若論狠毒,比起你,這算得了什么?”
白馬扶舟吃痛地嘶了聲,面色煞白,嘴唇都抖動起來,一言不發地看著時雍,那眼中的憤怒、不屑、嘲弄,還有一絲淡淡的委屈透過雙眼傳過來,讓時雍手下微微一頓。
“你不知我在做什么?”
白馬扶舟冷笑,索性閉上了眼睛。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唔!硬氣。”時雍點點頭,下手沒有半分客氣,痛得白馬扶舟額上冷汗直冒,猛地睜眼,目齜欲裂地盯著她,緊咬下唇。
看來是草烏散的藥性過去了。
時雍只當看不到白馬扶舟臉上的惱意,側頭對孫正業道。
“師父,不能讓他死得這么輕松。還有別的麻醉藥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