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緩過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才歇下那股勁。 “你……故意的……” 時雍面無表情,不解釋。 白馬扶舟氣若游絲,眼睛卻越發銳利,手指都攥緊起來:“我,記下了。” 時雍冷笑:“等你有命討債再記吧,不然到了黃泉路上,容易氣得掉下奈何橋,投不了胎。” 白馬扶舟胸膛起伏,再次被時雍氣得暈了過去。 如此一來,省了時雍很多事。趁著他昏迷的工夫,她加快動作,為他清創縫合,手法比孫正業那些個子孫像樣多了,根本不像新手。 孫正業瞧得眼瞇了起來。 “丫頭。” 時雍嗯了一聲。 孫正業道:“你從前可有學過?” 時雍察覺到他眼里的疑惑,心知穿幫了。 “學過一點點。” 孫正業神色激動起來,“何處學得?” 時雍想了想,“我爹教的。” 孫正業輕“啊”一聲,不敢置信,“仵作行出奇人啊!與令尊同在京師數十載,老朽竟是不知……” 時雍埋下頭,不敢看孫正業,心里忖度,有一天宋老爹名滿江湖了,會不會被求賢之人逼得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