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同意她療傷了。 這女子不僅狡詐,還話多。 該說的,不該說的,想出口便出口。 當真沒個女子的樣子。 更可氣的是他堂堂男兒,在一個女子面前坦露此處的傷,比死都煎熬。 時雍望著他冷氣沉沉的一張俊臉,心里頭都快笑岔了。 “大人,你不會當真害羞了吧?難道你不曾給人看過?” “你能不能快些!” 趙胤說到這里,瞥她一眼,腦子突然產生一種懷疑。 “阿拾輕車熟路,也為旁人治過傷?” “那是……”時雍說完發現這話容易產生誤會,轉而一笑,“那是不可能的。今日若非傷的是大人,便是給我一百兩,一千兩,我都不肯的。” 趙胤抬抬眉:“一萬兩呢?” 時雍看他神色凝重,微微抿了抿嘴。 “若再加一倍,我就屈服了。” 趙胤哼聲,時雍忍不住笑出聲來。 “大人真是個怪人。真話假話,聽不出來。” 趙胤低頭看她,慢吞吞地問:“那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自由心證。”時雍朝他眨了眨眼,姿態嬌憨俏麗,睫毛微微顫了顫,仿佛照入了一室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