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shí)雍道：“如何說？”

    來桑抬眼看她，微微皺眉，語氣有些猶豫，“刺青所在的地方和形狀與兀良汗的黥刑是有些相似的，但圖案略有不同。”

    時(shí)雍問他，“你看這是個(gè)什么圖案？”

    來桑道：“狼頭。”

    時(shí)雍抿了抿唇，“能看出小姑娘來嗎？”

    “小姑娘，哪里有？”來桑對著光又看了兩遍，搖搖頭，放下拓紙，語調(diào)低低地道：“阿拾，你這是從何而來？難不成又有人死了？”

    時(shí)雍沒有明確地告訴他。

    “就是突然看到有人身上有這種標(biāo)記，有些好奇，忍不住來問你。”

    來桑哦一聲，抬起頭，看著她道：“你一個(gè)小姑娘，還是少看這些東西吧。”

    “此話怎講？”

    “這不是好東西。”

    “為何？”時(shí)雍仰著臉看他，反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

    來桑掃她一眼，“在我們兀良汗，此種黥紋是一種刑罰，也是對邪祟的鎮(zhèn)壓，向天神的求恕。大惡之人受此黥刑，死后也不會變?yōu)閰柟恚俪鰜頌榈準(zhǔn)篱g。你們大晏人最是信奉神鬼之物，你怎的就不怕？怎的敢碰這些邪魔外道的東西？”

    邪魔外道？

    時(shí)雍看一眼狼頭圖案，摸了摸下巴，冷冷地看著來桑。

    “因?yàn)槲揖褪菂柟怼！?br/>
    她說得一本正經(jīng)，來桑愣了愣神，卻哈哈大笑起來。

    “上元市剛過，你就要過中元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