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雍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 宿醉后的頭痛,讓她腦袋沉重得仿佛被人戴了一個緊箍咒,極是難受。 她揉著太陽穴打著呵欠坐起來,借著從窗戶透入的朦朧天光,乍然一驚。 “侯爺?” 時雍有點斷片。 看著沉睡的趙胤,她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把趙胤“給睡了”的。 不過,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她猜測,一定是自己厚著臉皮賴在趙胤這里不肯走,主動爬到他床上的。 好氣人。 喝酒果然誤事。 更氣人的是,兩個人都躺一張床,滾一個被窩了,她還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趙胤沒有碰她也就罷了,居然能在她身側(cè)酣睡—— 可想而知,她是多么沒有女性魅力了。 時雍覺得丟人,輕手輕腳地下得床來,整理好衣服,又為趙胤掖了掖被角,這才做賊似的放輕腳步,想要打開門溜回去,假裝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嘎吱。 門一開,謝放就站在陰影里,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 時雍略略尷尬,“謝大哥,你沒睡啊。” 這純粹廢話,不料,謝放卻回答得正經(jīng),“剛起,換朱九的班。郡主不多睡一會?” 時雍微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