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雍從他嘴里捕捉到一絲余味,猛地扭頭。 南傾微怔,看著燕穆。 燕穆道:“你可知這些日子,趙胤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 燕穆瞇了瞇眼,“我很想編一些謊言騙你。但我做不到。實際上,我尚且沒能查出他具體做了什么,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趙胤與一女子過從甚密。” 一個女子? 她心里一凜,“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跟我們一起離開京師,好嗎?我們可以從頭開始。雍人園也能再生。有雍人園在,兄弟們才能死得其所,不會白白丟了性命……” “……” “你可以喊人。朱九和白執(zhí)就在外面。”燕穆微微一笑,“但是你只要出聲,我和南傾云度,都得死。就像雍人園那些兄弟一樣,死在錦衣衛(wèi)的繡春刀下。” …… 雨點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將天地間連成一片,淋濕了大地,遮蓋了天空,也掩住了一切細微的聲音。 趙胤望了眼被暴雨肆虐的窗戶,慢慢站了起來。 在他的面前,站著甲一。 趙胤斜過眼睛看著肩膀上的披風,還有那只手,慢慢抬頭。 甲一手指微頓。 “去吧。” 甲一可以全程不管他的婚事,但他若是大婚當天都不出面,那可就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