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仍然在笑,是志在必得的寒意,是輕看對方的諷刺,是仿佛隨時能把人捏死的高高在上,是時雍最討厭的那種俯視姿態。 時雍也回以譏誚的一笑,長劍迎了上去。 “撲!” 劍體入肉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時雍微震。 兩人身子相錯時,她并沒有感覺到凜烈的武器殺著,便稍稍收了一些力氣,但手上的長劍卻收勢不住,直直往前刺去——結果,不僅沒有遇到抵抗,對方竟然施了些力道將他的身子重重“喂”入長劍,將胸膛捅了個對穿。 “白馬扶舟!” 時雍條件反射地喊了一聲。 中劍的男人身子微動,沒有說話,只發出一道低低的笑聲。 這笑聲很古怪。 似如釋負重,又似徹底解脫。 “你……終是提起了劍?!?br/> 果然是他。 時雍遍尋不見白馬扶舟身上有劍,就知道自己被他騙了。 一時間,她呼吸吃緊,腦子缺氧般空白。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總歸要死,我寧愿死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