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雍被迫咽下, 一股暖流從咽喉直沖胃部,她驚得身子一片冰冷。 “你給我吃的是什么?” “問心丹。” “做什么用?” “忠誠藥,真話藥,聽話藥。” 不就是控制人的毒藥嗎? 卑鄙無恥下流。 時雍瞪著他,脖子上的血管都脹露了出來,趙胤卻慵懶地瞇起眼,一只帶著薄繭的手指,一點一點刮過她的下巴和脖子,仿佛隨時都可能掐死她的樣子,呼吸清淺說話刺激,撓得她又驚又怕,又酸又麻。 “還不肯說實話嗎?” 時雍心里咒罵,伸手摳向喉嚨。 “別浪費力氣。”趙胤緩緩坐到書案后的椅子上,輕拂袍角,眼神淡淡地看她,那華貴陰冷的身影,帶著濃重的殺氣,聲音更是無情。 “說!你來這里做什么?” “……”時雍干嘔不止。 “本座耐心不多。從滅門案幸存者到夜入烏家班,再潛到詔獄。宋阿拾,你身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趙胤低聲說著,平淡得很,可是那氣息掠過耳際,時雍卻像大冬天被人潑了一瓢冷水,從頭涼到腳。 趙胤到底有多少探子? 這京師城里,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