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他并沒有在時間長河中看到過去的自己，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在時空亂流存在過一般，整個時間長河都沒有他的痕跡，甚至連他剛剛穿越到荒野世界的那一段歷史都不存在，就好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抹去了一般。

    很快，張煜就感應到了虛無尊者的存在，感應到了一些古老的傳奇英雄，可他并沒有停下來，更沒有去嘗試改變過去，因為他隱隱感覺到，從他在時間長河中逆行開始，就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意志鎖定了他，那意志微不可查，卻又無處不在，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張煜不清楚那意志是來自時間長河本身的自然意志，還是某一個強大的九階傳奇，亦不知道那意志存在的意義與目的是什么，但他此行的目標是尋找幻域超脫的時間節點，不想節外生枝，所以，盡可能避免與那一絲意志沖突。

    “時間長河比我想象中還漫長……”張煜在時間長河中穿行，速度快得驚人，然而在耗費不知多少時間之后，張煜仍舊處于五大邪王與仙域主宰時空亂流的時代，幻域根本就沒影。

    沿著時間長河繼續前行，張煜見證了許多傳奇英雄的隕落，也見證了他們的誕生。

    只可惜，他們的面容，張煜看不真切，他們的動作，也是模模糊糊，神念掃過，他們就如同虛無一般，空洞無神……包括虛無尊者在內，張煜一個都看不清，甚至都難以分辨誰是誰，就好像那只是一段純粹的影像，一段模糊的影像。

    類似的情況，大多發生在傳奇英雄與真神強者身上。

    反倒是一些普通的萬族生靈，張煜能夠輕松洞悉他們的一切，那種有血有肉的感覺，讓得他們顯得更加真實。

    除此之外，張煜還能感應到五大邪王的存在，每一個時期，都有著祂們的身影，并且，不同于那些虛無影像一般的傳奇英雄、真神強者們，五大邪王始終無比清晰，任何時候，都像五個無限巨大的太陽一般，光芒籠罩著整個時空亂流，想不注意到祂們都難。

    “到底是什么原因？”張煜思索起來，“為什么有的人模糊得一點也看不清？”

    虛無尊者，諸多傳奇英雄，張煜一個都看不清，只能通過他們所處的位置，大概判斷他們的身份，譬如大多時候都待在虛空界的那一道模糊影子，無疑是虛無尊者……

    張煜微微皺眉：“難道是因為……他們全都隕落了？”

    他所說的隕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隕落，而是……神魂本源徹底泯滅，存在于各個時空的本體被盡皆抹除，這樣或許就能解釋，為什么在過去的時空，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就好像虛無一樣，因為他們本身就不存在了，哪怕是存在于過去時空的他們，也被盡皆抹除。

    巧合的是，虛無尊者與諸多傳奇英雄，乃至那些隕落的真神們，都有著這個特點。

    “普通人死了，尚有機會轉世輪回，到了真神，就等于是初步超脫時間長河，就算本體被殺，也不會死，可一旦各個時空的本體都被抹除，那就會徹底泯滅，連轉世輪回的機會都不會有……”張煜以前對這個概念的體會不是很深，可現在，親眼看到過去時空那無數模糊的身影，如虛無一般的存在，他忽然有些理解這個概念了。

    到了真神，很難被殺死，可一旦真的死了，那就會徹底消失。

    就連時間長河，都不會再留下絲毫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