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胤沒有推開她的手,眉目越發(fā)冷,心跳越發(fā)快。 “那你也不該私自離營,更不該一個人去兀良汗大營。你可知有多么兇險?” 兇險是兇險,可刺激也是真刺激。 想到軍械庫爆炸那一聲巨響,時雍整個人便亢奮。 “我還發(fā)現(xiàn)一樁異事。”時雍道:“昨夜在兀良汗營中遇到一個男子,臉上有傷痛,戴了半幅鐵制面具,我說不準此人,不知他到底想殺我,還是想救我,覺得他有些古怪……” “阿拾。” 趙胤打斷她,低頭,“手拿下去。” 時雍一聽,察覺到他呼吸變重,目光也變厲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縮到了他的小腹,本是無意,可他這么嚴肅,一種古怪的氣息便在彼此中蕩了開。 “此地無銀三百兩啊大人。” 時雍很喜歡看趙胤這樣的表情,忍耐,克制,像一個古董。 她心跳也不知不覺快了起來,靠近他的那臉兒,逐漸滾燙。 這是在大軍之中, 時雍膽大,但她從不知自己如此膽大, 還想更膽大。 她低下眼,那只手沿著甲胄慢慢往下…… 又仰起頭,湊到他的下巴,悄悄地問:“拿下去?大人要我拿哪下去?” “宋阿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