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頭也不抬,“是。” 時雍沒有說話,任由無為把她從地上提起來,看了來桑一眼,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索性閉嘴轉身。 “慢著!” 來桑目光掠過她,落在無為身上。 “看牢了。沒本王命令,不許旁人接近她。” 無為抱拳稱是。 時雍微笑,“謝二殿下。” “滾!”來桑惡狠狠地瞪她。 時雍離開了,帳子里恢復了寧靜。 來桑一人站在那里,想想又覺得荒謬無比。 想他十七載皇子生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便是烏日蘇也不如他尊貴,如今他干了什么?為了她去父汗大帳要人,為了她和瓦杜大打出手…… 實在可笑。 她到底為什么好,來桑說不清,就是覺得她看他的眼神,和任何人都不同。她為他傷口敷藥,也比誰都要溫柔。她的手很軟,也很暖,這般想起她為他擦藥時掠過肌膚的感覺,來桑身子便是一陣戰栗…… 他想起來了。 按大晏的規矩,這女子把他身子都看了,不嫁他,能嫁誰呢? 他又想,不對,她和趙胤說不準都睡過了,不是比跟他更近? 來桑越想越煩躁,終是打爛了酒壇,雙目通紅,滿臉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