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放想得很周全,時雍也不反對,嫻衣便留了下來。 可是,在外面吹了大半夜冷風的婧衣卻氣恨極了。 “要我收斂,要我有自知之明,她卻曉得討好宋阿拾,偷偷摸摸靠近爺,我把她當姐妹,她卻這般算計我……當真可恨!” …… 天快亮的時候,時雍才趴在趙胤的床邊睡了過去。 等醒過來,她睡在床上,而趙胤早已不知去向。 時雍猛地坐起身,左右看看,氣得咬牙。 “這個人當真不知死活!” 她套上靴子,披上衣服就要去找趙胤,嫻衣走了進來,看到時雍,她詫異一下,臉上又恢復了平靜。 “姑娘醒了?不再睡會兒么?” 時雍看著她手上的水盆,“大人呢?” 嫻衣道:“魏大人過來了,爺在書房和他說話。” 時雍想到他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拉了下臉。 “大人身上有傷,怎可隨意走動,當真是可氣。” 這是無乩館里唯一一個敢生主子氣的女子。嫻衣垂著眼,低低道:“姑娘睡在屋里,主子不便在這里傳魏大人,只得去書房。” 也就是說,是為了她。 時雍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