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存了打探心,褚老又怎會聽不出來? 瞧她一口一個師父,叫得親熱,褚老冷哼一聲,“那年我教你針灸,嫌你蠢笨。如今看來,是我走了眼。”他說著,端著那個腥臭的土陶碗走近,涼涼地審視片刻,突然冷冷地低下頭,盯住她。 “三生崖上,你說你不是宋阿拾,你是時雍。” 時雍心里一怔。 完了。 誰能想到,這件事情也讓他知道了? “騙他們的,師父也會信?時雍早死了,就死在詔獄,我親自殮的尸,瞧得真真兒……” 褚老無聲無息地站立著, 沒有動,也沒有回答,更不知道他信了還是沒有信。 好半晌,褚老拿起勺子,盛了那腥臭的黑藥,塞入時雍的嘴巴,一言不發地將整整一碗藥灌入她的嘴里,又扯了張絹子為她擦拭干凈,然后才轉過身,挑了挑燈芯,將陰暗的石室照亮。 “從今往后,無論是時雍,還是宋阿拾,都死了。” 時雍心里一沉。 此話何意? 褚老轉頭,目光深沉難測。 “踏出這一步,就別想再回頭。” ------題外話------ 晚安啦,姐妹們有票票的投入碗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