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扶舟放下酒杯,臉上笑意未退,好像沒有看到時雍的審視,仍然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面上波瀾不顯,眼底卻有一束跳躍不定的燭火,襯得他雙眼格外幽暗。 “好走。別怪我心狠,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神經! 時雍側頭,“嫻衣,我們走。” 嫻衣應一聲,拎著食盒跟在她的背后。 “我們當真要去么?爺不是說讓你留在這邊,等他事情辦完,再來接你?” 時雍輕輕哼笑,眼里的笑好像要溢出一汪清泉來。 “他腿腳不好,今日宴請軍中將校,定是受累了的……我去接他又有何不可?” 嫻衣抿唇一笑,發自內心地道:“郡主和侯爺伉儷情深,誼切苔岑,當真是令人羨慕。” 時雍笑應:“你和九哥也會的。” 說著,她撞一下嫻衣的肩膀,“大過年的,你難道就不想去接九哥么?” 嫻衣害羞地低頭,“不想。” 時雍嗔笑:“口是心非!” 兩人邊說邊笑上了馬車,幾個侍衛和丫頭跟了上去。 飯館的大堂里,白馬扶舟握緊杯中的酒,推開窗戶望向徐徐而去的車影。 “慕漓。” 一個人影按刀靠近,“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