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吹了吹他腕上的傷,揚起小臉。“阿謹疼,我也疼啊,還有糖糖。”他心底像是被什么狠狠刺過。“不要阿謹疼。”她抱住他,搖著頭,低聲喃喃。寂靜中,一片他聽見自己說——“好。”……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齊叔正守在床前,見他睜開眼睛,終于松了口氣,低聲道:“阿謹,還好發現的及時,你沒事兒就好。這件事你爸媽那邊我都還瞞著,但你以后可別再——”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但意思已經再明了不過。沈知謹沉默許久,聲色微啞。“不會了。”齊叔心里不太敢信,正要再問,就聽沈知謹忽然道:“最近的花店在哪里?”齊叔一愣。“怎么了?”沈知謹望向窗外。陽光熱烈燦爛,甚至有些刺眼。“茵茵喜歡山茶,這星期還沒有給她買。”他道。他不舍得她疼,所以哪怕內里已經血肉模糊,疼到極致,也堪堪忍下。哪怕時光漫漫,不見盡頭。但他答應了她的,當然要做到。他卻迎著光,看了很久,終于淡淡笑了笑。其實,何必。他已經死在那片燦爛至極的陽光里。渾身溢滿了光。------題外話------寫書這么久,我為沈知謹流的淚最多。至今天,終于可以畫上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