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漫長,時間蹉跎。 她活得太久,從來都沒有什么血緣上的親人。 無論如何,這一世,素問就是她的母親。 提起嬴家,素問想到了很關鍵的問題:“夭夭,改姓嗎?” 嬴子衿微微搖頭:“我的嬴不是嬴家的嬴,名字也是我爸爸和朋友取的。” “檀心·萊恩格爾也是我的名字,媽媽你叫我什么都好。” 素問知道她口中的爸爸,指的是養父溫風眠。 “那就不改了。”素問也沒多問,笑了笑,“反正姓什么都不重要,你在就好了。” 不求別的,你在就好了。 嬴子衿低下頭,眼睫微微地顫。 她一直沒有和傅昀深說過。 他也是她的光。 愿意在她深陷嬴家那個沼澤的時候,拉她一把。 “夭夭,別哭,別哭啊。”素問慌了,“有什么委屈,都給媽媽說好嗎?” 嬴子衿微微仰了仰頭,她輕笑一聲:“不委屈,只是很高興。” 因為被她丟掉的“心”帶走了她的情感、記憶以及最根本的力量,她一向不會情緒外露。 有印象的,她只有兩次羅雷。 上一次她哭,還是在修靈世界與她好朋友分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