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來永平的時候,這地方就只有羊肉吃,其余肉貴得嚇人。我一吃,吐了還是小事,全身起風團子。” 鐵慈這才明白為啥第一天來喝的羊肉湯難吃到那樣的高度。 “是先天生成的嗎?” 頓了頓,她道:“那是我的羊。大妞,二妞。” “她知道。” 她見識過這位容老夫人,今日再次刷新認知。 “如果僅僅是不吃羊肉,似乎不能讓指揮使不思成家。” “容家栽培了指揮使,容夫人傷害了指揮使。恩仇之間,指揮使如何打算?” 她不回答仇的事,鐵慈心里也便有數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鐵慈懷疑狄一葦根本不在乎將傷疤撕開給人看,由此來獲得他人的憐憫和警惕性放松。 狄一葦忽然道:“前些日子我們看周邊局勢緊張,派了好幾批斥候出去,但是直到現在都沒回來。而且我們留在西戎和遼東的暗樁,最近也沒了消息。” 能派出去偵查這種敵方動向的一般都是高級斥候,行動十分秘密。如果齊齊出事,往往意味著軍中內部出了奸細。 鐵慈一驚。 裘無咎想奪王位,梁士怡想扶妹夫上位,但都怕亂起來后被虎視眈眈的永平軍趁火打劫。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得先摸清情況。 “任何要求?” 鐵慈在心里默默道:不,我想你只當我的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