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這風再次卷了來,風里再沒有她熟悉的韻律和氣息。 她才道:“不。” “我愛過你。” “從未停止。” “那日看見那絕色少年時,我說真好看。你就在我身后一步之外。” “你不知道,我當時在想,你會有什么反應呢?” “你會不會吃醋呢?” “會不會醋到夜晚沖進我的營帳,和我說些該說不該說的話呢。” “就像那對少年少女一樣。” “雖然并不希望,但其實我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這一句,等了有十年。” “到最后,我終于等到了你的反應。” 我等了這半生,等待你的勇氣,結果你的勇氣是那積蓄了十年的潮,日日空打堤壩,一旦沒堤,便是濁浪排空,當頭傾覆。 原來這就是命。 命運里寫滿了你我的糾纏,每一句都是不祥的讖言。 她垂下眼。 樓析在她肩頭沉睡,肌膚冷白,長而密的睫毛低垂,抵著她的頸項。 她偏頭,輕輕吻了吻他的睫。